【卫聂】桃花姬(02)
自以为是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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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将军一走，盖聂整个人就正常了，此时正给阿兰开小灶。
阿兰看着自个儿师傅乖巧端庄的坐姿，顿觉十分心累。
“师傅……”阿兰纠结半天终于开口，“您对那卫将军怎么不一样？”
盖聂已将眼尾飞红擦去，少了点缀的鹿眸清澈透亮，恢复了以往的风发英气。
“不一样？”
“就是……”阿兰快哭了，“您跟他说话能不能好好说？我都觉得您是在勾……勾勾勾……”
声音轻柔不说，尾音上扬，带着戏腔里百转千回的调。
那走路的身段……
比在戏台子上还轻盈。
“你为什么不说我这是调戏。”
青年一本正经地看过来，眼神坦荡荡。
阿兰被自己口水呛住，赶忙用手捂住嘴，生生压成一阵呕心呕肺的闷咳。
一身戏服抖地惊心动魄。
“就算是勾引，你慌什么，”青年重新转向镜子，把发解了，“我又没成功。”
那戏服快抖散了。
盖聂拉开手边的抽屉，从里面拿出一个陈旧的胭脂盒。
上面的花案模糊不清，只留下几抹清浅的粉色。
“师傅您刚才的眼尾……”阿兰终于咳完了。
“特意画的，”盖聂侧过脸很认真地问她，“不好看？”
“好看……好看，”阿兰答地有气无力，又想起了什么，“您用这盒画的？这盒看上去少说也有几年了吧？”
胭脂都快成烟灰了吧，还能往脸上涂吗？
“十四年了，”盖聂抬手往她脑门上一磕，“原装的当然早就坏了。”
“那里面的？”
“我自己调的，试了小半年，”盖聂眼神一亮，像是有点得意，“味道和颜色都跟原装差不多。”
阿兰表情僵着：“啊……那您真棒……”
“桃花味的，闻闻？”
盒已经凑到了鼻尖。
阿兰连连后退：“不了不了谢谢您。”
您还是去给卫将军闻吧。
阿兰对着堂中两道翩然而立的身影，已经无力吐槽了。
这是两个月来的第几次了？
师父一脸正气地讲着暧昧话。
卫将军撩人的笑意逐渐僵硬。
每次都这样，卫将军信心满满地来，脸黑脖子红地走。
好像是第四次了，阿兰掰着手指，这次是紫女姑娘的生辰。
阿兰蹭到那小军官旁边。
初见时剑拔弩张的两人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茶。
“流沙里的长官们，生辰排得这么紧吗？”
“我也是刚知道。”
小军官焌黑的脸上露出几分生无可恋的难过。
“或许下个月，九公子今年的第二个生辰就要到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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